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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吃

【温空】论我在轮回中死了又活这件事

    怎么不算囚禁元素呢(根本不沾边好吧!

深夜听《若梦》的产物,区区3k字相必刀不到各位吧(点头 要是有条件的,也可以试着放着歌单曲循环再来看(被打)

  温空only这次角色是非常之干净。偶尔写点这种爽爽自己,ooc致歉!

  彩蛋是强行he(不   出于观感考虑放在彩蛋,可以自己选择开不开QuQ 没多少字()

  be预警→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几只发光的晶蝶萦绕着修筑精美的神像,久久不肯离去。


  风吟着歌吹来,树叶沙沙而和。

谁骤然将石子掷入平静无波的湖面,清脆一声响。


  空陡然惊醒。


  “……”


  头疼欲裂。


  他坐起身,手撑着脑袋,咬牙忍耐。


  “这里是……”


  片刻后,他环顾四周,一颗巨大的树向他投向阴影,湖水泛着涟漪,四下无人。面前的神像似乎悲悯地垂眸,耳畔好似响起未知的呓语。


  “风起地。”空辨认出了这里的景色。


  “奇怪,我为什么知道这个名字。”


  他站起身,茫然地走动,“我是谁?”


  风又吹来了,无法辨别是从哪个方向来的,就好像无处不起风,无处不来风。


  走近了,才发现神像的手中夹着一张飘摇的纸条。


  空伸手取下,上面凌乱地写着几个字,就好像因为时间不够,主人急切地传达一个信息:



  [进城,躲开风]



  奇怪,风要怎么躲开呢。


  空握着纸条,感受着风吻过他的肌肤,莫名心安。


  仰头,他看向神像,明明没有任何变化,他却觉得,神在哭。


  “躲开风。”


  “躲开风。”


  “躲开风。”


  骤然四下声起,似有无数个声音在他脑海里不断呐喊,让他重视,让他行动。


  头疼不已,情急之下,空脱口而出:“好。”


  奇迹般的,那些声音停下了。



  空依照纸条,走到了远处的城邦。


  风车转动,人声鼎沸,浪漫的鲜花遍地。


  气味冗杂,这大概就是纸条的意思吧,在这里就能躲开敏锐的风。


  残阳如火,如同自我毁灭般燃烧,灼热,最后归为平静。


  空望着喷泉旁那家餐饮店,食物的香气飘来,肚子忍不住收缩,发出咕噜一声。


  “你在这里。”


  耳畔忽然传来如风的声音,空没有被吓一跳,而是抬头,微张着嘴看向来人。


  来人穿着风的颜色的衣袍,头上是洁白的塞西莉亚花,他好像在笑,却又像在嘲弄。


  “我是温迪,你肚子饿了吗?我带你去吃东西。”温迪朝少年伸出手。


  空摇摇头,问:“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


  温迪一愣,从身后掏出一个笔记本,翻开后极快地写上了什么:“又加重了。”


  “我知道你是谁,你想知道的话,跟我走吧。”


  空拉着他的手,看着他的衣服。


  为什么会认为,这样的翠绿是风的颜色呢?



  原来这座城市的最深处有一座教堂。


  空看着温迪伸出手,刹那间,风卷着教堂门口的落叶狂舞,教堂前想要上前的修女们全都神色一滞,随后双目无神地一步步离开了教堂。


  温迪一改温柔神色,他的眼神变得阴霾重重,他打开门,把空扔了进去。


  “没有我的允许,不能出去。”


  他这样说道。


  门关上后,只有月光透过彩玻璃窗,破碎地投下来,微弱地可怜。


  空看向禁闭的门,默默站起来,在漆黑的教堂里摸索着。



  黑夜一点点渡过,就当空以为自己今晚都要饿着肚子渡过时,忽然传来了歌声。


  歌声隔着门,听起来很遥远。大概是一个人,拨弄着琴弦,哼着曲调。


  空站起来,走到门口,缓缓坐下。


  他听见门外又出现了新的声音:“怎么不唱诗?”少年的声线干净利落。


  “因为这首歌没有诗句。”这是温迪的声音,与黄昏那时不同,此刻他如琴声般的嗓音棉柔而悠远,像清泉落下,像风吹草地。


  “你想怎么写,就怎么写。”


  少年的声音又响起:“我想写……”


  空捂住了耳朵,蜷缩起身体,不是因为寒冷,而是他听出来了,外面少年的声音,是自己。



  光影错落之间,教堂恍惚之中变得明亮,温迪和少年坐在教堂中央,少年神色不安,紧紧抓着温迪的衣服。


  “不用怕。”温迪轻声安慰。


  “不……我不怕死,我只怕离开你。”少年骤然哭起来,声音回荡在教堂之中,坚定的誓言也被渐渐回荡成恶魔的低语。


  两行泪落下。



  “你说了,你不怕死,你只怕离开我,对吧?”



  门外响起激烈的打斗声。


  一声巨响后,教堂门大开,明明是黑夜,前来之人也强大到亮如白昼。


  温迪捂着肩膀,咬着牙看向里面,只见空坐在教堂正中央的地上。


  他安静地坐着,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,毫不意外,因为这一切,他早就经历了数万次。


  “你都知道了。”天理忽然说。


  这句话在轮回之中没有出现过,温迪骤然转头狠狠盯着天理:“你在说什么?!”


  天理继续说:“你难道要任由他痛苦下去吗?”


  温迪瞳孔猛缩,大吼:“你不要跟他胡说!”


  天理转头,神态不再是冷如机械,她悲怜地看着温迪,曾经恣意而歌的风神。


  “没有意义,他早就知道了,不要一意孤行了。”


  温迪看着天理,蓦然笑了出来:“哈哈哈哈哈哈……你现在不是天理,你才是神明……”


  说着,他的眼神陡然狠厉:“不管你是谁,都没有能力干涉我的行为。”


  [天理]摇摇头,手中白光一闪,直直奔向空。


  温迪想要起身,却已经来不及——


  每次,每次都是这样,无论他怎么藏,怎么抵抗,都没用,都没用!


  如同机械般重复指令的天理永远先他一步,杀死了他的爱人,然后又是轮回……


  可是这一次,[天理]会不会永远杀死他?


  绝对不行!


  温迪看着少年吐出一口鲜血,他还没有死,他看着温迪,太远了,看不清神色。


  绝对不行。


  [天理]叹了口气,转身离开。


  绝对……不行……


  少年伸出手,看着自己的指尖慢慢透明。


  不要……


  温迪不要重来多少次,这片自由与诗歌的国土,再也没有了少年的足迹。


  不要啊……


  也不要书本中传颂这位踏遍七国的旅行者销声匿迹,诗歌中赞美的灵魂永远消失在眼前。


  不要啊,求你了。


  温迪用尽力气,来到空的身边。


  空仰起头,看向他,任由他把自己揽入怀里,感受着他细微的颤抖。


  最开始,他不是这样的,他尝试各种办法带着空东躲西藏,他为每一次见到失而复得的爱人而欢喜,时间有限也好,也温柔为他撰写诗歌。


  但空还是一次又一次死在他眼前。


  一次又一次,一次又一次,嘴角淌血,鲜活的生命永远静止,鎏金的眼眸归于死亡。


  “啪”的一声,身后的笔记本掉落,翻开的那一页,满满当当全是记号。


  失败一次,就画一个,那一页被涂满,到最后,笔记缭乱。


  空看着那页笔记本,不再像失神的木偶娃娃一般,而是如此鲜活地哭了出来。


  “别记了,结束吧。”


  空哭着说。


  “不……”温迪的伤口还在流血,他的眼睛里,已经写满了癫狂,为了爱人不顾一切的癫狂。


  空哭着摇头,手中风的元素力闪动——

温迪嘴角淌出鲜血,低头,腰腹被空贯穿。


  这是空在教堂里找到的,来自轮回之中,自己写给自己的纸条:


  [杀死风]


  每一笔,都刻满了悲鸣。


  “走吧,温迪,该回去了。”空嘴角抽动,好不容易挤出一个笑容。


  风神的力量无疑是强大的,重来多少次都行,但是他已经受不了了,数万次的死亡让他在轮回之中也濒临崩溃,记忆紊乱,昔日爱人的容颜仿佛渗血一般可怖。


  他不想要这样了。


  “你看看我,我回来了,不是轮回之中的人,是我,我回来了。”空用尽力气抬手,将要透明的手指轻抚着温迪的脸庞。


  温迪愣神片刻,泪水忽然滴落。


  他仿佛如梦初醒般,抱着空的身体大哭起来:“我……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


  都是我不好。


  空忍住心里巨大的悲怆,轻拍着温迪的脸,泪水流到他手指上,滴进他衣袖里。


  “不哭,温迪,我不怨你。”


  空看着他的眼睛,那里的仇怨已经烟消云散,又看见了他曾经那样,清澈的眼眸。

  

  他们在寂静无人的教堂里对视,才发现,天光已经大亮。


  “你陪我去看塞西莉亚花吧。”


  温迪抱着他,这样说道。


  “好。”


  空回抱着他,这样答道。


  “还要去酒馆听我弹琴。”


  “嗯。”


  “苹果酒也好久没喝了。”


  “陪你喝。”


  “陪我喝到太阳出头。”


  “依你。”


  天光通过教堂的彩玻璃,零落地映下来,独特的浪漫。


  夜里缠绕着血光的爱人的脸,被风吹散,鲜花陡然绽开,绚丽地铺满了视野,待到风花烂漫时,诗人在从中扬手,拨动竖琴。


  我们好像做了一个漫长无边,可怖如斯的噩梦,不过梦醒之后,你要告诉我,你想为那首歌,写什么样的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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